明朝男娼为何如此盛行
男色由五代至宋,忽然兴盛。
陶谷《清异录》说:“四方指南海为烟月作坊,以言风俗尚淫。今京所鬻色户将及万计,至于男子举体自货,进退怡然,遂成蜂窠又不只风月作坊也。”宋朱《萍州可谈》说:“至今京师与郡邑间,无赖男子,用以图衣食,旧未尝正名禁止。致和(徽宗年号)间始立法告捕,男为娼,杖一百,告者赏钱五十贯。”
周密《癸辛杂识》说:“……吴俗此风(指男娼)尤甚。新门外乃其巢穴,皆敷脂粉,盛装饰,善针指,呼谓亦如妇人,比比求合。
其为首者号‘师巫’‘行头’,凡官家有不男之讼,呼使验之,败坏风俗,莫此为甚。然未见有举旧条以禁止之者。”如上所引。则北宋南宋京师及郡邑,男色号称鼎盛。元代此风似稍衰,至明复盛,上自天子下至庶民,几无一不狎男娼。今分举如下:
《暖姝由笔》说:“明正德初,内臣最宠狎者,入‘老儿当’,犹等辈也。皆选年少俊秀小内臣为之。”是“天子”好男色例证。《渔矶漫钞》说:“海盐有优童金凤,少以色幸于分宣严东楼,昼非金不食,夜非金不寝。金既色衰,食贫里居。比东楼败,王凤洲《鸣凤记》行。金复涂粉墨,身扮东楼。以其熟习,举动酷肖,复名噪一时。向日恩情,置勿问也。”
《耳谈》说:“南京有王祭酒,尝私一监生,其人梦出胯下以语人,人为谑语曰:‘某人一梦最跷蹊,梦钻臀事可疑,想是监中王学士,夜来探访贵相知。’”《耳谈》又说:“陕西车御史梁按部某州,见拽轿小童爱之,至州令易门子。吏目无以应,车曰:‘途中拽轿小童亦可。’吏曰:‘小童乃递运所夫。’驿丞喻其意,进言曰:‘小童曾供役上官。’竟以易之。强景明戏作《拽轿行》云:‘拽轿拽轿,彼狡童兮大人要。’末云:‘可惜吏目却不晓,好个驿丞到知道。’”
《敝帚斋余谈》说:“周用斋汝砺,吴之山人,文名藉甚,举南畿元,久未第,馆于湖州南浔董宗伯家,赋性朴茂,幼无二色。在塾稍久,辄告归。主人知其不堪寂寞,又不敢强留。微及龙阳子都之说,即恚怒变色,谓此禽兽盗丐所为,益生平未解男色也。主人素稔其憨,乃令童子善淫者乘醉纳其茎,梦中不觉欢洽惊醒。其童愈嬲之不休,益畅适称快。密问童子,知出主人意,为大呼曰:‘龙山真圣人!’数十声不绝。明日,事传布,远近怪笑。龙山为主人别号。自是遂溺于男宠。不问妍媸老少,必求通体。其后举丁丑进士,竟以暮年好外,赢惫而死。”是儒生好男色的例证。
《柳南随笔》说:“李二哇,献贼嬖童也。美而勇,战必突阵先出,锋锐不可当。后为黄得功生擒,爱其美,欲与昵,不从而死。清初常熟陈祺芳诗云:‘花底秦宫马上飞,每番先阵入重围。可怜拚得刀头血,不向勤王队里归。’”是流寇好男色的例证。
《耳谈》又说:“一市儿色慕兵子而无地与狎。兵子夜司直通州仓。凡司直出入门者,必籍记之甚严。市儿因代未到者名,入与狎。其夜月明,复有一美者玩月。市儿语兵子曰:‘吾姑往调之。’兵子曰‘可’往而美者大怒,盖百夫长之子也。语斗不已。市儿遂殴美者死,弃尸井中。兵子曰:‘君为我至,义不可忘。我当代坐。’死囚二年,食皆自市儿所馈,后忽不继,为私期招之,又不至,恚恨久之,诉于司刑者。司刑出兵子入市儿。逾年行刑。兵子复曰:‘渠虽负义,非我初心,我终不令渠独死。’亦触木死尸旁。”是市儿好男色的例证。
至明代男色繁荣状况,以沈谢两人说得最详。
沈德符《敝帚斋余谈》说:“闽人酷重男色,无论贵贱妍媸,各以其类相结。长者为‘契兄’,少者为‘契弟’。其兄入弟家,弟之父母爱之如婿。弟后日生计及娶妻诸费,俱取办于契兄。其相爱者年过而立,尚寝处如伉俪。至有他淫而告者。名曰‘奸’。字不见韵书,盖闽人所自撰。其昵厚不得遂意者,或至相抱溺波中,亦时时有之。此不过年貌相若者耳。近有称儿者,则壮夫好淫,辄以多赀聚丰姿韵秀者,与讲衾衾之好。以父自居,列诸少年于子舍,最为逆乱之尤,闻其事肇于海寇云。大海禁妇人在师中,有之辄遭覆溺,故以男宠代,而酋豪则遂称契父。”又说:“宇内男色,有出于不得已者数家。按院之身辞闺阁,黎之律禁奸通;塾师之客羁馆舍;皆系托物比兴,见景生情,理势所不免。又如罪囚久系狴犴,稍给朝夕者,必求一人作偶,亦有同类为之讲好,送入监房,与偕卧起。其有他淫者必相殴讦,告提牢官亦为分剖 曲直。尝见西署郎吏,谈之甚详,但不知外方狱中亦有此风否。至西北戌座,贫无夜合之资,每于队伍中,自相配合。其老而无匹者,往簇以两足凹代之,贫苦无聊,计遂出此,虽可笑亦可悯矣。至于习尚成俗,如京师‘小唱’,闽中‘契弟’之外,则得志士人,致娈童为厮役;钟情年少,狎丽竖若友昆。盛于江南,而渐染于中原。乃若金陵坊曲,有时名者,竞以此道博游客爱宠。女伴中相夸相谑,以为佳事。独北妓尚有不深嗜者。”谢肇浙《五杂俎》说:“今天下言男色者动以闽广为口实,然从吴越至燕云,未有不知此好者也。今京师有‘小唱’专供缙绅酒席,盖官妓既禁,不得不用之耳。
其初皆浙之宁波人,近日则半属临清矣。故有南北小唱之分,然随群逐队,鲜有佳者。间有之则风流缙绅,莫不尽力邀致,举国若狂。此亦大笑事也。外之仕者,设有门子以待左右,亦所以代便辟也。而官多惑之,往往形诸白简至于媚丽巧,则南北非东南敌矣。”看完沈谢二人所说的话,得到几个要点。
1 男色以闽中“契兄弟”“契父”为最甚。
2 囚徒戌卒,俱不能免,知明代男娼嗜好,已普及于民众。
3 此风盛于江南,而渐染于中原。
4 明代娼妓亦以鸡奸行为,献媚游客。
5 明代燕都男娼叫“小唱”,因宁波临清籍贯不同,遂有南北小唱之分。
6 男娼媚丽、巧西北逊于东南。至明代男娼何以如此发达呢?《五杂俎》说得好:“衣冠格于文纲,龙阳之禁宽于狎邪。士庶困于阿堵,断袖之费杀于缠头。河东之吼,每未减于敝轩;桑中之约,遂难偕于倚玉。此男宠之所以日盛也。”看了谢肇浙氏这番话,于明代男娼发达原因,已思过半了。
性揭秘:明朝后宫变态性虐
几十万里挑一的顶绝美女
明朝宫廷的大型选美, 一般是在全国各地物色出13岁至16岁的淑女几千人,通过层层选拔,最后选中的不超过一百人。这真是几十万里挑一啊,宫女们肯定是人间绝顶美女。
悲惨人生
明朝宫女们一经选入宫内,便失去自由,大都是衣食菲薄,住所简陋,终身苦役,不能与父母相见。繁琐的礼节,森严的等级,不时的凌辱,几乎无出头之日。
1、“提铃”和“板着”之罚。宫女们是被严格控制的 。她们除了完成各种苦役之外,她们还要经常在知书女内官的教习下读《女训》、《女孝经》等书以扭曲她们的心灵。宫女稍有违规者,将被处以“墩锁”“提铃”和“板着”。 “提铃”就是受罚宫女每夜自明宫德乾清宫门到日精门、月华门,然后回到乾清宫前。徐行正步,风雨不阻,高唱天下太平,声援而长,与铃声相应,这是一般的。“板着”就是受罚宫女面向北方立定,弯腰伸出双臂来,用手扳住两脚。不许身体弯曲,一直要持续一个时辰,即两个小时左右,一般情况是受罚宫女必定头晕目眩,僵仆卧地,甚有呕吐成疾,至殒命的。
2、宫女生病无医,自生自灭。 明朝规定:“宫嫔以下有疾,医者不得入,以证取药。”宫嫔尚且如此,宫女自不待言。据《明宫史》载:在金鳌玉桥西、棂星门迤北羊房夹道(今名养蜂夹道),有内安乐堂,“有掌司总其事者二三十人。凡宫人病老或有罪,先发此处,待年久方再发外之浣衣局也。”这就是说,宫人得了病,或是年老了,要和有罪的人一样,发到这里,靠自己的生命力延续时日,或者等死。如果少数人偶被皇帝看中,地位略有改变,生得子女者尚能晋封,否则也只能幽闭深宫,了此一生。
3、死无葬所,火烧后尸灰填入枯井。明朝宫女一生锁闭深宫,供帝王玩弄、使役到死亡(包括各种死亡)后,如果不是有名的,都不会赐墓,而是火葬。火烧后将众多尸灰一起填入枯井。到了嘉靖年间,有一个贵嫔捐钱买了几亩民地,宫女不愿其尸灰入井的,则埋此地中。 据清人刘廷玑《在园杂志》卷三说:“墙固垒垒,碑亦林立,……每于风雨之夜,或现形,或作声,幽魂不散。”清初的沈椿《宛署杂记》中说,宫女临死时,都遗言不要把棺材埋得太深,她们认为埋得越浅越可以早些转世投胎,重新过个有生命、有意的人生……
残忍变态的“性虐待”
在中国历史上,隋炀帝的荒淫无耻臭名昭着。然而明朝很多帝王更比隋炀帝厉害,他们的糜烂、淫乱更上一层楼 。
据史记载,自宪宗至熹宗160多年间(1465~1627年),皇帝和大臣见面的次数约略可数。宪宗在位23年,仅召见大学士万安等一次,只说了几句话就在万安高呼万岁之声中退朝了。武宗在位16年,一次也没有召见大臣。世宗、神宗在位都达四五十年,都是20多年不视朝政,都忙于淫乐,其间不知道有多少宫女遭受过各种残酷的“性虐待”。
明人笔记中记有神宗与宫女淫乐之事说:夏日,明月高悬之夜,与后宫嬉。令人自轻罗制成之囊中,放出流萤无数。再令宫女以轻罗团扇争相扑捉,若流萤落于谁簪上,则是夜帝必幸之。故宫女争以香水洒于簪上,以待流萤。 秋日,帝题唐人王建宫词前二句于红叶上,令宫女题该词后二句于另一红叶,一起放入御沟,若遇两叶相叠,令人取观,如成全首宫词,则书后二句之宫女,是夜必获帝幸。 冬日,于洛阳殿大池,注满香汤,挑选柔肌雪肤之宫女,同浴于池,效鸳鸯戏水之乐。浴罢,则坐于锦绣上拥美饮酒,谓之“鸳鸯之会”。
荒淫的明武宗让当时的大太监刘瑾设置豹房。豹房就是修建的特定建筑物,内设宫女和从外强来的民女等供帝王淫乐的场所。明武宗在内淫乐不够瘾,大肆对宫女“性虐待”,传说,还有强迫宫女与兽类交媾的事等,其“性虐待”之变态和残酷啊。
残酷而悲怆的“殉葬”
明朝在中国历史上把变态残忍的殉葬之风推向又一个高潮,妃嫔殉葬成为明初封建统治的一种制度(到明英宗朱祁镇时被废止),而且民间也深受影响。明代皇帝死亡后,一些绝美的宫女,是被钦点“殉葬”的。据有关史料记载:朱元璋死以后有40个妃嫔殉葬,朱棣死时有30多妃嫔殉葬,明仁宗朱高炽(朱棣的儿子)执政不到一年,葬礼极为简略,但是也有 7个妃嫔殉葬,明宣宗朱瞻基有10个妃嫔殉葬等。
《明史·后妃传》记载一个民间少女郭爱被选入宫中仅20天,朱瞻基死了,她得知自己被列入殉葬名单之后,含泪写下一首绝命词:“修短有数兮,不足较也;生而如梦兮,死则觉也;失吾亲而归兮,不足较也;惭余之不孝也,心凄凄而莫能已兮,则可悼也。”
《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》(中华书局出版)记载明成祖朱棣死后明朝宫廷内逼宫人殉葬的情形:等待殉葬的三十余名宫女吃完饭后,被引入一宫殿,凄惨的哭声震动宫殿。宫女们依次被送上木床,太监们将宫女的头颈按入丝带的套圈内,然后抽去木床,宫女在惨烈的挣扎中停止了呼吸,一个个像伸着长长勃颈的雉鸡一样吊挂着。待宫女们死定后,仁宗(朱高炽)亲入“辞决”,“辞决”多么“谥美”的词藻啊。然后封这些怨寂的死尸为什么贞惠妃呀、贞丽妃呀、贞淑妃呀等等。这是多么的残忍和虚伪啊。
反抗与“凌迟”杀戮
幽闭深宫的宫女长期堪忍受着明朝皇帝们变态和残忍的虐待(包括肌体、苦役、体罚、性虐待等)。据史书记载,仅嘉靖帝笞楚虐待致死的宫女多达200余人。
嘉靖二十一年,即公元1542年十月,饱受虐待,濒于绝境的10几名宫女以柔弱素手干出了一件古今中外都不曾有过的大事——勒杀嘉靖帝,此大案历史上称作“壬寅宫变”。当时,由于宫女缺乏经验,误拴死结,没有把嘉靖帝勒死。后来,这10几名宫女都被凌迟处死。所谓“凌迟”,就是人们常说的“千刀万剐”的酷刑。
宫女地位的低下,文献上是从来不记载她们的名字的,惟独此案有一个被剐宫女的详细名单。根据《明实录》记载:她们是杨金英、蓟川药、杨玉香、邢翠莲、姚淑翠、杨翠英、关梅秀、刘妙莲、陈菊花、王秀兰、张金莲、徐秋花、邓金香、张春景、黄玉莲。
这真是千古悲剧,万古绝杀啊!
明末清初爆发“性革命”
在明朝后期,中国大地上爆出了一场至少是口头和笔头上的“性革命”,这比西方性革命早三百年左右。
首先,它表现在短短一百年间,先人们写作、出版、发行了大量性小说,而且几乎全是极通俗的白话文。性小说是指“纯”的,即把性行为当作主线来展开情节并塑造人物。其实《金瓶梅》并不典型,首选当是《肉蒲团》、《株林野史》、《绣榻野史》等一批“非性不言”的作品。
明代的“性革命”的第二个表现是:那年头,写还不过瘾,非画出来不可,于是春宫图与秘戏蜂拥上市。在内容上,春宫写意,风花雪夜之类而已;秘戏写实,细致入微。在流传面上,不仅诗画相配,书夹插图,而且在性小说中大写看“春意儿”,可见绝非一小撮人在享用。在技术上据说仇十洲与唐伯虎也有类似在作流传于市井,据《肉圃团》所载,唐伯虎的一册子12幅性交图要卖十几两银子呢。
明代“性革命”的第三个方面是:这段时间性工具与性药品极大的丰富,实质上,仿阴茎的性工具在青铜时代已有。
明代“性革命”的第四个方面就是同性间的性活动在那时期得到充分的文图表现。一本《弁而衩》大概是世界史上第一部、20世纪前唯一的一部专写男同性恋的成本小说。二是文和图都把男女同性恋当作情有可原的事来表现。三是大量描绘了双性恋,甚至赞许成年士大夫偶以男书童来取乐的同性性行为。
“性革命”的第五个表现就在对于“淫女”文学形象的巨变,在以往或以后的小说中,“淫女”往往是最坏、最脏、最无耻的女人,而明末清初的小说中,作者们却大量描写了女性性欲高涨、主动追男人、主动通奸等,而且恰恰把她们描写得比较美好,如我们所熟知的《聊斋志异》,其实按传统道德来看,《聊斋》里面的那些狐仙们,应该是一些道德败坏、浪荡的女人,而作者们不但将其写得美丽动人,而且公然地喊出:男人可以嫖妓,女人为什么不能?
明末清初的这场性革命,它的旗帜就是性的快乐至上主义。